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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中理学与史志关系的典型例证高陵县续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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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熟悉白遇道其人,源自由陕西省文史研究馆、西北大学出版社组织的《关学文库》整理出版工作;而了解白遇道基本生平,则与读曹冷泉(1901—1980)所撰《陕西近代人物小志》有关。民国
熟悉白遇道其人,源自由陕西省文史研究馆、西北大学出版社组织的《关学文库》整理出版工作;而了解白遇道基本生平,则与读曹冷泉(1901—1980)所撰《陕西近代人物小志》有关。民国三十四年(1945),曹氏所推介的近代陕西名人,就包括了“清麓学派”创始人、三原贺瑞麟(号复斋,1824—1893)和“烟霞学派”创始人、咸阳刘光蕡(号古愚,1843—1903)等。刘古愚以陕甘味经书院为阵地,致力于洋务实业和维新教育,“独截众流应世运,巍然百代振儒风”;而贺瑞麟以正谊书院为阵地,倾心于儒学教育和礼教推广,“复斋高节配前贤,笃守程朱壁垒坚”;两人的共同选择在于都从事书院教育事业。民国以后,刘古愚弟子遍布西北各地,军政商学各界人数众多,大都成为国之栋梁,文化翘楚,而贺瑞麟弟子秉持礼教,守正纳新,也不乏佼佼者。其中,白遇道(1837—1926),字悟斋,号心吾,改字五斋,晚号完谷山人。他作为“清麓学派”的高足,在政学两界拥有广泛人脉,故被纳入近代陕西名人之列。白遇道晚年自营生圹,引得曹氏如此置评:
先生高陵人,清翰林,官甘肃兵备道。清室既屋,解组归高陵。年七十自营生圹,九十始归道山。先生风度伟岸,而胸怀坦夷,为清麓门下高足。
据文献知,白遇道“先世自山西洪洞迁陕西之高陵,占籍焉”。清同治十三年(1874)中进士,授翰林院编修。光绪五年(1879)丁父忧。六年(1880),应请纂写《高陵县续志》,次年成之。十年(1884),起复回京,仍供职翰林院。十一年(1885),为山东乡试副主考。十五年(1889)回陕,主讲关中书院。二十一年(1895),参赞甘军营务。二十三年(1897),随甘军入卫京师。二十四年(1898),超授甘凉兵备道。三十三年(1907),代理甘肃按察使。宣统元年(1909),改任巩秦阶道盐运使。旋因世变回乡,闭门著书。民国十五年(1926)寿终正寝,享年九十。葬县南杏王村。其著述除《高陵县续志》刊印外,尚有《重订泾野子内篇》《馆课诗赋偶存》《完谷山人馆课诗钞》《完谷山人馆课赋钞》《完谷山人课蒙小草》《完谷山人呓语钞存》《摩兜坚斋汲古集联(六种)》《白悟斋时墨辑》《安贫改过斋杂著》等,而馆课诗赋、楹联创作和理学研究,均是其用力专注的重要内容。其《白遇道集》的标点整理,虽未被纳入《关学文库》序列,但经白金刚等校点整理,已在西北大学出版社正式出版。光绪十四年(1888)首梓、现将重印的《高陵县续志》,作为白遇道中年的重要著述之一,从桑梓文化和县情梳理等角度,颇可代表他作为理学家—政治家的思想观念。对此加以整理与研究,同样具有重要的意义。
一
白遇道的县志体例,虽非首创,但也不乏新意。当时白遇道视野中有两位高陵人的著述思路:一位是明代的吕柟,另一位则是清代的樊景颜。吕柟(1479—1542),字泾野,高陵人。史称“理学名臣,辅世鸿儒”(《重纂高陵县志纪事》)。《明儒学案》著者黄宗羲称道:“关学世有渊源,皆以躬行礼教为本,而泾野先生实集其大成者。”(《明儒学案》卷首师说)其所修纂的《高陵县志》,与康海之《武功县志》、马理之《三原县志》 “允堪鼎峙,推一邑信史”,曾被誉为秦中十大名志之一。明嘉靖中叶,吕柟与其太学同窗马理一道,应陕西巡抚赵廷瑞之邀总纂《陕西通志》,从资料汇集到发凡起例,初期贡献尤大。白遇道《高陵县续志》继承先辈的遗志,不但体现在史志传统方面,而且还体现在理学精神方面,与其师贺瑞麟所纂《三原县新志》的学术互动,颇堪引起注意。概由于此,跨代的理学家参与史志著述,也为我们提出了一个全新的学术命题,即关中理学与史志著述的关系问题,并需对下列几个相关命题做出思考和回答:
首先,关中学者的理学传统,其基本特点与基本格局何在?一般认为,理学与心学对称,理学以程朱之学为主,而心学以陆王之学为主。而关中理学远承张载关学,大抵以程朱之学为根底。譬如明代新关学思潮的核心流派——三原学派,属于薛瑄河东学派的“别支”,这与后来盛行的阳明王学大相径庭。明代陕西投身史志修纂的马理、吕柟、康海、王九思、韩邦靖、孙丕扬、乔世宁、刘九经、胡瓒宗、赵时春等人,或是理学名宿,或是文学先驱,或是经济干臣,其重视经世致用、躬行实践的共同特色非常突出。这种问政辅政意识,值得注意。
其次,这种理学传统对于史志著述的影响如何?其史志著述的学术价值究竟如何评价?在某种意义上说,理学核心在于哲学,在于伦理学,在于儒家道统,在于道德话语体系的建构,而这些理学中人的史志著述,究竟在多大程度上守望了这一底线?应该说,真正谈玄思辨的学问,对于关中学者的支配作用并不显著,但以伦理学为基础的礼义之学、经纶之学却影响深远。特别是“民,吾同胞;物,吾与也”(张载)的思想观念,以及“学道胜于为官”(马理)的修养意识,均促使人们将道德话语体系作为基本的衡量标准,而地方史志中大量渗透着这一思想观念。他们在坚守史志体例和理学传统两个方面,都值得我们深入研究和系统思考。正如班固评骘司马迁那样,“然自刘向、扬雄博极群书,皆称迁有良史之材,服其善序事理,辨而不华,质而不俚,其文直,其事核,不虚美,不隐恶,故谓之实录。”(班固《汉书》卷八十二《司马迁传赞》)坚持实事求是、求真务实的原则,正是对这种实录史观的精准概括。历代关中学者的历史选择,深受儒家思想传统的直接影响,勇于超越政治话语体系的遮蔽,而将道德话语体系作为寄寓思想的人文沃土,其瞻顾久远、穿越屏障的思想特点也很突出。
文章来源:《韶关学院学报》 网址: http://www.sgxyxb.cn/qikandaodu/2021/0506/599.htm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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